许多小孩会提出与下面的问题相类似的问题:
- 为什么会下雨?
- 为什么小明打我?
- 为什么老师给小明星星?
- 为什么小白死了?
对于这些问题,家长们可能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 因为云朵在哭泣。
- 以为你拉他的头发。
- 因为他很努力。
- 因为小白是兔子,而兔子的生命很短。
上面的「为什么」的答案是不同类型的,对于不同的答案我们会有不同类型的回答方式与之对应,在逻辑语中,我们分类型的讨论需要的回答形式,目前来看,可以分为四种。
物理因果 Physical causation
我们先看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会下雨?」问的是一个确定的物理问题的解释,如果我们给出一个不太那么符合现在的科研结果的答案:
lenu lei dilnu cu klaku cu rinka lenu carvi
云的哭泣导致了下雨
rinka:x1 (event/state) effects/physically causes effect x2 (event/state) under conditions x3.
事件/状态 x1 导致了物理结果 x2,在条件 x3 下。
为了把这个「导致」变成「因为」,我们可以得到 ri’a,它来自于 rinka,与 de’i 来自 detri 类似。那么在句子中就添加了一个位置用来说明其「物理原因」,那么我们就可以改写上面的句子:carvi ri’a lenu lei dilnu cu klaku(下雨因为云在哭)。
因为 ri’a 都处理的是物理的原因,即出现条件之后结果应当也是确定的,所以在汉语里面使用「因为」的情况下并不是能都用 ri’a,如果我说:
la caumin. darxi do ri’a lenu do lacpu lei kerfa
小明打你是因为你拉了他的头发。
这里使用了 ri’a,也就意味着只要「你拉了小明的头发,就要被小明打」,那小明岂不是太凶残了一点。
动机
在上面关于拉头发的例子中,事实上并不像云和雨的例子一样只有两个事件,而是具有三个基本事件:
- 你拉了小明的头发
- 小明决定,因为这件事,要打你
- 小明打了你
为了方便,自然语言里面一般忽略第二个事件,直接得到:小明打你是因为你拉了他的头发。当然,这在逻辑上是不够清晰的。关于这种心理反应通常是不可确定的,也绝对不是简单的某个原因就能导致特定的结果;我们可以将其称为由动机决定的事件,在逻辑语中我们有特定的词用来阐述动机:mukti
x1 (action/event/state) motivates/is a motive/incentive for action/event x2, per volition of x3.
行为/事件/状态 x1 是事件 x2 的动机,按照意志 x3
那么我们就可以说:
lenu do lacpu lei kerfa pe la caumin. cu mukti lenu la caumin. darxi do kei la caumin.
你拉了小明的头发,是小明打你的原因,以小明的想法来看。
我们看见位置 x3 是很重要的,这样我们才能够确定作出决定的是谁。同样对于 mukti,我们也有一个「因为」mu’i 与之对应,那么
la caumin. darxi do mu’i lenu do lacpu lei kerfa
小明打你的动机/原因是你拉了他的头发。
正当存在的理由与暗示
要区别动机和理由有时候是很困难的,但是我们可以简单的理解「理由」是需要基于一定的规则和标准,而「动机」则并不需要。
如果说 la caumin. te dunda lo tartcita le ctuca mu’i lenu cy. tcetoi gunka
小明被老师授予了一个星星标识,动机是他很努力工作
但这句话只是暗示出「小明的努力工作是老师给出星星的动机」,并没有暗示「只要努力工作,就能获得星星」的意思。
如果把「努力工作就能得到星星」视为某种规则,那么这里我们需要的词是 krinu :
x1 (event/state) is a reason/justification/explanation for/causing/permitting x2(event/state).
事件/状态 x1 是结果 x2 的解释/原因/理由
它的对应的「因为」就是 ki’u,注意不要和 ku’i(但是)混淆了。
那么基于某些标准了,我们改写上面的句子:
lenu la caumin. tcetoi gunka cu krinu lenu le ctuca cu dunda lo tartcita cy.
或
la caumin. te dunda lo tartcita le ctuca ki’u lenu cy. tcetoi gunka
ki’u 反应的是基于一定的规则或标准的因果关系,但并不是一定符合逻辑规律的,而上面提到关于小白兔子的例子中,则是符合逻辑规律的:小白是一只兔子就暗示了其生存的时间不长。这种情况下,我们使用 nibli:
x1 logically necessitates/entails/implies action/event/state x2 under rules/logic system x3.
x1 在逻辑上引发事件/状态 x2,基于逻辑标准系统 x3
那么我们可以说 lenu la caubais. ractu cu nibli lenu cy. mrobi’o
小白是兔子,所以它死了。
当然这句话缺少了一点信息,即兔子生存的时间并不长,但在日常的会话里是可以接受的,如果你期望一个比较严谨的说法,那么:
la caubais. ractu .i je ro ractu na’e ze’u jmive .i la caubais. ni’i na ze’u jmive
小白是兔子而且所有的兔子活不长,因此,小白活不长。
变换的因果
在这里,我们依据上面给出的例句 la caubais. ractu .i je ro ractu na’e ze’u jmive .i la caubais. ni’i na ze’u jmive 来引入我们要讨论的问题。
首先我们忽略.i je,这将在下一小节讨论,这里我们要看到的是 ni’i。
例句中我们给出了原因(小白是兔子而且所有的兔子活不长)和结论(小白活不长),那么 ni’i 出现在最后一个句子中的那个位置有什么作用呢?
在逻辑语中,sumti tcita 和时态有同样的使用方法,那么和时态词一样,ni’i 可以出现在 selbri 之前,这相当于在动词之前添加了一个「所以」,也相当于使用了 ni’i zo’e(因为某些显然的原因,而此处「显然的原因」指前面的句子。)
事实上 ni’i 来自于 nibli,那么 ni’i 就应该是「(逻辑上的)因为」。则:
la caubais. mrobi’o ni’i lenu ro ractu na’e ze’u jmive
小白死因为所有的兔子都活不长。
所以读者应当注意区别 ni’i 出现的位置,以区别它是表达「因为」还是「所以」。
那么我们表达「所以」的 sumti tcita 是什么呢?
seni’i?当然。
ro ractu na’e ze’u jmive seni’i lenu la caubais. mrobi’o
所有的兔子都活不长,所以小白死了。
因为 ni’i 是逻辑上的「因为」,那么可知 seni’i 就是逻辑上的「所以」了。事实上因为一个 sumti tcita 都可以被 se/te/ve/xe 修饰定义,就和它的 gismu 源一样。那你就知道 ni’i 跟 le nibli(逻辑上的原因)有关,而 seni’i 跟 le se nibli(逻辑上的结果)相关了。
同样的道理,我们可以把这种变换原则使用到其他的 sumti tcita,例如:
le lante cu spoja ri’a lenu ri pu glare
the can explode with-physical-cause the-event it past is-hot
The can exploded because it was hot.
这个罐子爆炸了,因为它很热。
le lante pu glare seri’a lenu ri spoja
the can past is-hot with-physical-result the-event it explode
The can was hot, so it exploded.
这个罐子很热,所以它就炸了。
so’i prenu cu nelci la djiotis. mu’i lenu ri xajmi
many people like Jyoti with-motivation the-event she is-funny
Many people like Jyoti because she’s funny.
许多人喜欢乔蒂因为她很有趣。
la djiotis. xajmi semu’i lenu so’i prenu cu nelci dy.
Jyoti is-funny with-motivated-result the-event many people like her
Jyoti is funny, so many people like her.
乔蒂很有趣,所以许多人喜欢她。
连接句子
现在我们来看看上一小节遗留的问题,即关于.i je 在句子 la caubais. ractu .i je ro ractu na’e ze’u jmive .i la caubais. ni’i na ze’u jmive 中的使用。
我们已经知道.i 是用来开启一个新句子并作为新句子的开端的,我们也知道.e 可以作为「和」的意义连接两个 sumti;同样的道理,.i je 则是连接的两个句子,但这里要求前面的两个句子为真,当然,表达时你完全不必注意这一点,因为我们通常已经默认我们所说的为真;但在此处强调这一点很有必要,对于上面的句子,结论成立的条件是两个条件必须同时成立。
notci:事实上上面给出的例句省略了一些逻辑步骤,包括:小白是只兔子,小白的一生是普通的一生,而不是被邻居家的狗吃掉,当然,这些步骤也是可以被省略的,因为,你懂的。
而前面使用 sumti tcita 连接的句子事实上也是可以拆分成两个句子,先看看例子:
la caubais. mrobi’o ni’i lenu ro ractu na’e ze’u jmive
小白死了因为兔子都活不长。
la caubais. mrobi’o .i ni’ibo ro ractu na’e ze’u jmive
小白死了。那是因为兔子都活不长。
ro ractu na’e ze’u jmive seni’i lenu la caubais. mrobi’o
兔子都活不长,所以小白死了。
ro ractu na’e ze’u jmive .iseni’ibo la caubais. mrobi’o
兔子都活不长。因此,小白死了。
上面的例句中出现了一个新的 cmavo:bo,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 sumti tcita 可以用来连接句子,就像它被用来连接 sumti 到句子中,但是如果它在句子中单独出现,它往往会作用于其后的 sumti,比如:.iseni’i la caubais. mrobi’o 的意思大概是「所以小白,……死了」,这完全就会让人摸不着头脑,更不是我们需要的句子了,为了使我们的 sumti tcita 不止是作用于其后的 sumti,我们在 sumti tcita 后添加 bo 使其能作用于整个句子。
notci:bo 同样也可用于其它的 sumti tcita,如时态词,.i ba bo 就表达的意思是「(在上一句话提到的事件)之后」,.i ba bo 所指的事件就是发生在这一句话之前的一句话的之后的时间。
Note: The very astute reader will have noted that ‘afterwards’ should have been .i pu bo; the analogy with ba ku won out, though. (See The Complete Lojban Language, Chapter 10.12.) The rest of you may ponder what on Earth I’m talking about, but need not lose sleep over it.
为什么?
即然我们有四种「因为」那么理所应当的,我们也有四种「为什么」与之对应,而提问「为什么则是相当简单了。
现在让我们看看本章之处的几个问题的逻辑语形式:
.i carvi ri’a ma
.i la caumin. darxi mi mu’i ma
.i la caumin. te dunda lo tartcita le ctuca ki’u ma
.i la caubais. pu mrobi’o ni’i ma
当然,上面的提问方式并不是唯一的,比如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提问者是一个教徒,他可能会说:la caubais. pu mrobi’o ki’u ma 以询问上帝为什么要带走他的小白兔,而如果提问者是一个具有科学头脑的人,他会问 la caubais. pu mrobi’o ri’a ma,则是询问小白兔死亡的客观原因。
要是你喜欢把提问词放在句子最前面,你可以这样提问:
ma rinka lenu carvi
什么是下雨的原因?即:为什么下雨?
当然,因为 sumti tcita 在句子中的位置是相当自由的,那么你其实也可以这样 ri’a ma carvi 把 ri’a ma 放在句首来强调你的提问。
回答上述的提问时,因为事实上只需要把需要填入 ma 的位置的答案说出来即可,如果答案是一个句子,我们也需要满足条件的从句的形式。如:
la caumin. darxi mi mu’i ma 小明打我,为什么嘛?
lenu do lacpu lei kerfa 因为你拉了他的头发。
上一章:12-sumti 的限定 下一章:14-逻辑语之连接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