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解决的问题

逻辑语是一门年轻的语言,也是一门为他的充分而准确的表达性值得骄傲的语言,至少,大部分是这样。但逻辑语里面仍有一些问题悬而未决。这篇附录说明了两个主要的问题,刚开始你不要在意这篇附录,然而当你开始用逻辑语交谈,阅读,甚至书写时,这篇附录里面可能有你将会遇到的问题。

嵌入的 vo’a

在第十章,我们提到过 vo’a,它是代指这句子的第一个 sumti,当你的句子只含有一个 bridi 时,这是有效的。但很多时候,我们有不止一个:

la caumin. djuno ledu’u la cauxon. prami vo’a

这里的 vo’a 指代的谁呢?(小明知道小红喜欢他/小明知道小红喜欢小红她自己)

la caumin. djuno ledu’u la cauxon. prami la jan. soi vo’a

这里的 vo’a 呢?(小明知道小红爱张并且张也爱小红/小明知道小红爱张,张也知道小明爱小红)

那个理解才是正确的呢?在两个例子中,vo’a 都扮演了被称为反身代词的角色:它指代同一个句子中的某件事物。在自然语言里面,反身代词通常指向句子的主语,而在逻辑语里面 x1 位置更像是句子的主语;而不同点在于,在你使用这类的反身代词之后,反身代词的指向将会是与之联系最紧密的项(short-distance reflexive),也可能是整个句子的主语(long-distance reflexive)。

结果,问题出现了,The Complete Lojban Language 描述 vo’a 是 short-distance,但早期的材料将其定义为一个 long-distance,这也是几乎所有逻辑语者的使用方式。

为什么这些逻辑语者要如此的倔强呢?竟然要违背大多数语言里面关于反身代词的使用方法?因为,逻辑语中代词性 sumti 和自然语言里的代词并不是一样的;逻辑语者更倾向于使用不含混的代词性 sumti,即能够明确无疑地确定它指代了什么。

现在,在 short-distance 的反身代词之中,我们更倾向使用 ri 而非 vo’a;而在作为 long-distance 反身代词时,ri 不能起到作用,因为你肯定会先注意到其他处于期间的 sumti。

于是你被迫接受了 ra,它简直和在自然语言里的同义词一样含混不清,但是许多逻辑语者并不喜欢,(不然学逻辑语干嘛?)所以便使用 vo’a 来达到不混淆的目的。

还以为其他的一些原因(如 1997 年的修订),vo’a 通常都被视为一个 long-distance 反身代词。

但也有可能你会看见 vo’a 作为 short-distance 的时候,比如当你发现其作为 long-distance 反身代词时完全没有意义时。比如 lenu la suzyn. jmina fi le vo’a ctebi cinta cu cinri,如果 vo’a 指代主句的主语(lenu la suzyn. jmina fi le vo’a ctebi cinta)这个句子将会陷入彻底绝望的循环之中,所以很明显,这里的 vo’a 指的是 la suzyn.

另一个问题就是 soivo’a,人们通常把它理解为「反之亦然」,这种译法看起来和 short-distance 有关,因为 long-distance 的「反之亦然」确实很少见。所以有的逻辑语者认为,vo’a 是 long-distance 反身代词,但在特定的场合又是 short-distance 反身代词,但大部分逻辑语者为了追求准确性会坚持认为 vo’a 只有 long-distance 的属性,当需要使用 short-distance 版本时,可以采用 soi ri。所以「小明知道小红爱张并且张也爱小红」通常会是 la caumin. djuno ledu’u la cauxon. prami la jan. soi ri

注:这里的 soi ri 应该被视为一个词,所以不要把 ri 指代 la jan. 了。

顺便说一下,逻辑语中有不含混的 vo’a 的替代品,但在这里我们不会过多解释:short-distance 可用 lenei,而 long-distance 则是 leno’axiro(当只有一层 bridi 结构时,使用 leno’a 足矣),但一般来说,我们很少会用到。

ka 抽象概念里空出的位置

当没有 ce’u 时,对于抽象概念(abstraction)的解读存在争论,通常对于 ce’u 的需要是取决于 bridi 自身的定义,所以 sisku leka pensi 是没有意义,除非填入一个 ce’u 以表示你正在寻找某个特定的事物。也因此,ce’u 是不够明确的,The Complete Lojban Language 提到因为缺少讨论,和 ke’a 一样,它们都处于各自的默认状态,最近的假定是 ce’u 的行为方式和 ke’a 一样,处于第一个空置的 sumti 处。这就意味着,当 leka xlura 没有 ce’u 时,可以同时具有「影响物」和「被影响物」的两个含义。而且可以假定 leka xendo 的意思是 leka ce’u xendo,而不是 leka xendo fi ce’u

更有争议的是,这种情况能在所有的 ka 式抽象概念里面应用吗?比如 mi tavla fi leka xendo 和 mi tavla fi leka ce’u xendo zo’e zo’e 是否具有相同的含义?

大多数人的看法是「是的」,当 ce’u 还不存在时,ka 的原始定义不是指向性质(properties),而是指向品质(qualities);这两者看起来差不多,不管是在汉语还是英语里面。ka 不应该总被视为挑出了一个或两个位置,「和蔼」的特质是存在争论的,它不能直接选出某人是「和蔼的」。相反,它只关心 selbri 的关系,即「和蔼」有什么位置关系,其这些位置和什么具体的内容有关。

这个观点并不被广为认同,至少一部分逻辑语者认为 ka 是关于一些特定事物的特质,用 si’o 来思考这个概念可能更好,si’o 定义的是「观点」(idea/concept)

鉴于这只是一本入门级教程,你如果实在不明白也没有关系,但它会为你可能遇到的事情提供解释:比如一些人谈 ce’u 色变。